泉镜花

【卡鼬】恋歌（2）/小鼬生日快乐TWT

才发现今天6月9……不发点啥怪对不起小鼬的，正好昨天有姑娘催更今天就贴第二章上来好了~不过这下是，真没存稿了，真的，没了，没了，没……了……丧尸脸

惯例雷点TIPS：

1、CP卡鼬，不接受掐

2、鼬进入暗部之后的某次任务，时间线在之前写的试炼肉之后（试炼见这里），这中间还发生了另一件比较糟糕的事，有了那件事本文逻辑才基本通顺，如果有兴趣的可以点评论看，怕被雷的慎点。

3、基本全程鼬女装+甜腻腻的恋爱，影帝卡卡西带小鲜肉搭档出任务之旅，我就是想写点奇葩的东西。

4、糖不算糖，刀依然是刀，把苦恋进行到底。

5、关于主角的性向，小鼬纯同，队长是双，不喜误入

6、镜花这个名字是一早就给小鼬的伪装身份取好的名字，后来拿来当LOFT用户名纯属我懒。

7、对日本文化没什么研究，涉及到的专业名词全来自度娘，如果有错误请当做没看见。

8、其实我是个水哥女友粉，本文水哥出没，但是没有止鼬谢绝脑补和延伸，水哥是我的。

好了大概这么多，正文见下

01恋歌之 美人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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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歌之 温柔

       三天前，木叶火影办公室。

　　

　　宇智波鼬和旗木卡卡西并肩跪在三代火影面前。

　　

　　两人对这里都算不上陌生，但因为正式的任务一同被召见的情况却并不算太多，毕竟除去当初一对一的新手指导任务外，需要同时派出暗部唯二两位写轮眼高手的时机并不算太多。

　　

　　这次的情况却有些特殊。大约半个月前，火之国高层查出了一个潜伏已久的间谍，并从他那里找到了一份内线名单。当他们开始顺藤摸瓜追查的时候，却发现这些人中的一部分被极快的灭口，而另一部分则像是预料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样，在名单泄露前就开始陆续撤离。大名命令木叶立刻查明幕后主使，但随后，所有派遣出去的忍者都没能回来，甚至连尸体也没有找到。眼见最后一名内线也即将从眼皮底下溜走，为了保险起见，这一次火影不光动用了自己手下最得力的暗部精英小队，更是将跟踪线索目标的任务交给了两位拥有写轮眼的部下——哪怕在这个时间点上，让宇智波鼬离开木叶和他的家族，是个很不明智的决定。

　　

　　卡卡西退出火影办公室的时候顺手将身边的部下也拉了出来。他知道自打止水死后鼬的状态就一直不对，好在这人平日里一直伪装得滴水不漏，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绷得太紧的缘故，竟然在火影办公室就开始发呆出神。

　　

　　“队长，我……”出门后鼬终于回过神来，他有些慌乱的将小臂从卡卡西手中抽出，低头又做出一副乖巧部下的样子，“……多谢。”

　　

　　卡卡西开始思考自己是什么时候养成了看着这个孩子就想叹气的习惯，最后还是用上了最普通的口气：“这种话就不必多说了，下午两点钟暗部特训场，不要迟到。”

　　

　　“是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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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鼬早早就到了训练场，然后开始发呆。他一方面期待见到队长——毕竟在那次尴尬的试炼之后，两人就再没有过任何超过同事层面的接触，一方面又为了接下来的特训感到无措和紧张。

　　

　　“你们的任务是伪装并跟随任务目标，确保能够监视到一路上他的所有行踪。至于身份……”三代目火影将任务卷轴推到两人面前，“这两种，应该是最不容易引起别人怀疑的。”

　　

　　卡卡西上前接过看了看，又递给身边的人，鼬只低头看到自己伪装身份栏上明晃晃的游女二字就僵立在当场。

　　

　　“相关的训练也由卡卡西负责，后勤随时就位，你们只有三天时间。”三代目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但年轻的宇智波已经没脑子去处理接下来的信息，只有凭借惊人的大脑记下了那些音节。而现在回想起来，接下来三天的训练时间无论是折磨还是变相的得偿所愿，他都一点都不想经历。

　　

　　时针指向二的时候卡卡西踩着秒推门而入。

　　

　　说是卡卡西或许不算特别贴切——出现在屋里的是个高而瘦的女人，一头银色长发高高拢起用簪子固定在脑后，身上规规矩矩的穿了件黑色着白樱的留袖，只是原本应该露在领子外的脖颈和下半边脸仍然被黑色布巾严严实实的包裹着。

　　

　　鼬在看到那熟悉身段时瞳孔紧缩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具身体曾经被他掌在手心中一寸寸丈量抚摸，无论是皮肤的温度还是潜藏在更深处的肌理纹路都清晰刻在脑海里，这让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反复想起，也无法阻止那天的片段时常出现在梦境中。他在暗处攥紧手心，试图用疼痛让自己保持平静。

　　

　　好在卡卡西像是没发现他的异常，顶着女人的伪装冲他点点头之后单刀直入的开始正题。

　　

　　“潜入伪装的要点在忍者学校的课本里就写得很清楚，但那些只是最浅显的理论，想要凭借三天的特训就在这个领域收放自如，即便是你这样的天才也做不到。”银发暗部这次并未对声线做出处理，低沉的男声从女性身躯里发出，竟然不让人觉得特别违和，“不过如果是你的话，确实有捷径可以走。”

　　

　　卡卡西用手指缓缓点了点自己仍然闭着的左眼，“一天时间，复制我向你演示的所有动作，剩余两天练习，能做到么？”

　　

　　于是鼬明白了队长做这副打扮的缘故。他压抑住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认真而平静，然后向对方点了点头。

　　

　　“是的，队长。”少年闭上眼睛，片刻后再睁开，三枚黑色勾玉浮现在变得血红的眼球上，“请您开始吧。”

　　

　　如果忽略宇智波鼬的心情的话，这次特训可以算得上十分顺利。

　　

　　扮演女性最重要的并非外貌，而是细微处的举止形态，哪怕外形上打扮得再天衣无缝，若在这些方面的功课上做不到位，那么暴露也只是迈开腿脚走一步的时间而已。初学者就算是再注意也会在细节上有所遗漏，但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鼬不会——他需要的只是将卡卡西示范的动作全盘复制，再用自己的身体将它们演练出来。这样当然达不到真正意义上的完美变装，如何让手脚的动作更协调，如何让神态举止变得更为自然，甚至与如何将从心理方面认定自己是女性，这些更为高阶的技巧才是卡卡西训练他的关键所在。

　　

　　这三天的相处几乎超过了他们从认识到至今的所有时间，也是鼬能够毫无保留的看着自己队长最长的一次。

　　

　　卡卡西对于扮演女性这种事情熟练到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虽然有过上次的经历后鼬并没有感到太过吃惊，却愈发明白要有这样娴熟的演技需要多少时间的磨练——他不知道卡卡西什么时候开始执行这类任务，与谁一起，又做过怎样的事情,那个男人的过去对自己来说一直笼罩在迷雾里，无论是之前还是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知晓。

　　

　　少年脸上依然没有多少表情，他用鲜红的眸子盯住队长的每一个动作，眼底却有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热烈渴求。

　　

　　进入任务状态的卡卡西或许注意到了鼬的目光，又或许没有，但无论怎样他仍然一丝不苟的进行着动作——站立行走、跪坐起身，这些动作烙在少年血色的视网膜上，又一点点刻进他的心里。他清楚的感受到很久前心底烫出的伤口又被撕裂开来，从未痊愈过的痕迹缓缓向外渗出酸苦的血液，将他的心脏浸泡发酵，孵化出更为丑陋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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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时间并没有多长，最后一天结束时两人并肩走出暗部的演练场。卡卡西用少有的温和语气让鼬回家好好休息，并将次日碰面的时间地点告诉他。令人意外的是在卡卡西面前素来持重的部下这次罕见的失礼了，他面上带着无法遮掩的晦暗神色，只略微颔首示意自己明白，没有向队长道别就转身离去。

　　

　　这时候正值傍晚，漆黑的影子在宇智波鼬脚下被夕阳拉得越来越长。几个月的时间里少年身高没多少变化，身形倒是变得越发单薄，他每一步走得很稳，但在卡卡西看来，那孩子却像是背上背着什么无法承受的重担一样，显得摇摇晃晃，步履维艰。

　　

　　鼬回到宇智波族地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街道两边橙黄色的路灯亮起，来来往往的人与他擦肩而过，无论哪个都穿着背上印有团扇族徽的衣服。偶尔会有人停下来向他打招呼，更多的则是侧目，亦或是在他经过时对着他的方向指指点点，轻声议论着。

　　

　　他无心去管族人到底在说些什么。自从止水死后各种谣言和针对他的非议就从未停止过，他早就没有力气去一一计较，因此只是加快脚步离开人群密集的地方。

　　

　　然后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走上回家的道路，而是依着习惯来到了止水曾住过的公寓前。鼬抬头看向二楼黑洞洞的窗口，以往他来这里时里面的灯总是亮着的，而止水也总会像是早就料到他的到来一样，打开窗户笑嘻嘻的冲他招手，开口说着“怎么，又想哥哥家的沙发了？”之类不着边际的话。

　　

　　他花了很长时间来习惯止水的离去，却一次比一次更加绝望的意识到自己的孤独和无力。少年悄无声息的跃上二楼，伸手摸了摸还放在阳台上的一溜盆栽，止水非常宝贝它们，连带着出任务的时候都要叮嘱人来帮这些娇弱的家伙们浇水。如今主人早已不在，这些植物却没有枯萎，仍然在风中招展着绿油油的枝叶，像是丝毫也没有受到主人离去的影响。

　　

　　鼬忽然有些羡慕它们。

　　

　　又摸了摸盆栽中的绿叶，少年收回手，转身向着族地外奔去。

　　

　　在没有止水的日子里他一次又一次的来到南贺川，流水击打在岩石上发出的声音有些像是这位挚友时常挂在口边荒腔走板的小调，听在耳里就可以欺骗自己他从来都没有离去。少年在河边的草地上坐下，蜷起腿将自己紧紧抱成一团，似乎这样就能够得到些许安慰。

　　

　　“止水…对不起……”喃喃的自言自语中满是无措，鼬不敢放开声音，却又控制不住不断涌上来的眼泪，他只能将哭声死死压抑在嗓子里，偶尔有一两声自喉咙里溢出，便被夜风吹得断断续续，很快就消失在空气中。“对不起，我做不到……”

　　

　　尽管当时止水将一切都托付给自己，尽管他一直说着总会有解决的方法，但事实上，在宇智波与木叶的对立越发明显的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路已经越来越窄了——而即便是如此，被当做沟通的纽带、寄予了厚望的宇智波鼬竟然在面对旗木卡卡西的时候，仍然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奢望，甚至一度让这样的奢望凌驾于责任之上。

　　

　　他做不到舍弃这份不合时宜的感情，并因此感到罪恶与自我厌恶。

　　

　　一些画面走马灯似的在他早就被泪水模糊的眼前播放。有时是父亲，有时是弟弟，间或闪过团藏或是暗部同事的身影，大段大段的空白，止水布满鲜血的脸上的笑容、背对着悬崖张开双臂时被山风吹乱的卷发……然而最终的定格永远是一双修长苍白的手，旗木卡卡西的手。

　　

　　他想握住这只手，犹如直面深渊的人仍然会被悬崖边上开放的花朵吸引一样，弯下腰去触碰的同时，便距离坠落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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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鼬准时到达约定集合的小屋。

　　

　　他到后半夜才悄悄潜回家里，从冰箱里翻出冰袋敷哭肿了的眼睛，等充血的眼眶总算消得差不多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大半。他索性从床上爬起来收拾行装，离开前还去了趟佐助的屋子，轻手轻脚的帮弟弟把踢下床的被子掖好。

　　

　　与母亲的几次照面似乎并没有让她看出什么不妥，这让鼬稍微松了口气，所以在面对卡卡西的时候多了几分坦然。他当然不知道自家队长第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异状，甚至大概猜出了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只是对方惯常的保持了沉默，并在化妆的时候用尽手段将那圈微红的皮肤遮盖起来。

　　

　　临出门时卡卡西的目光扫过屋内桌子上的陈设，突然顿住了脚步。

　　

　　“泷介大人？”

　　

　　已经走到门外的少女转过头，阳光从窗口和木门照射进屋内，刚好在男人站立的角落形成一片足以遮蔽视线的阴影。男人快步跟了上来，单手揽住少女纤细的腰肢。一瓶小巧的眼药水在他指间滴溜溜打了个转，等再按上腰间佩刀时掌心里已经空无一物。

　　

　　“没什么，走吧。”

　　

　　第二章END